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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宁口中的黎叔,指的是陆宅的大管家黎清。显然,这位陆家二爷是要兴师问罪了。
沈念安终于彻底维持不住表面的沉稳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:“阿宁……阿宁我知道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阿宁。”
话未说完,眼圈先红了。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却不敢贸然落下来。
“阿宁我不求你原谅,要打要罚我都受着……你别赶我走……”
“阿宁,别赶我走……阿宁……”
陆宁被他这一声声的唤得心软,无奈道:“说话要讲良心,我几时赶你走了?”
沈念安眼睛一下子亮了:“你同意我留下?阿宁你同意了?”
陆宁微微蹙眉。
沈念安吸了吸鼻子,小声道:“大少爷就给我这一次机会,如果你不点头,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……”
“阿宁,主人,你让我留下吧……我以后都听你的,你让我做往东我绝不往西,你让我撵狗我绝不撵鸡——”
陆宁听得他越说越离谱,不由出声打断:“沈爷也是一号人物了,陆宁何德何能,竟能拿沈爷当奴才使唤么?”
沈念安立刻接道:“别说当奴才,便是当狗,阿念也愿意的。”
“说得好听,”陆宁没好气地道,“叫两声听听?”
“汪汪!”
陆宁:“……”
见陆宁面色怔然,沈念安心下一动,越性膝行几步,抱住陆宁的腿蹭了上去。
“汪汪!汪汪!”
半晌,陆宁似是叹了口气,道:“起来。”
“汪!”
“沈念安,不要让我说第二遍。”
“汪呜……”
觑着陆宁的脸色,沈念安犹豫片刻,还是慢吞吞站了起来。
“沈念安,”陆宁轻声道,“你是人,不是狗。”
沈念安鼻子一酸,眼泪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。
“如果当狗能让您留下阿念的话,”他哽咽着道,“阿念愿意做一条狗。”
对视半晌,陆宁逃避似的侧过头,似是想避开沈念安那过分灼热的视线。
“粥冷了,”沈念安胡乱抹了一把眼泪,柔声道,“阿念再给您做别的吧。”
“不必,”眼见这人真的又拿起围裙要进厨房,陆宁忙道,“不用了。”
沈念安垂头丧气地站住,一副受了好多委屈却不敢吭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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